【輕楓淡描】

笑語餘音【10】

周彧在後院倉庫發現一本陳舊日記，封面已破損，是誰的並不清楚，他好奇的隨手翻了幾頁，也因為這樣而發現了驚人的事情。

柯榮在周家已服務超過十五年，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，跟著前任老爺一起打拼，直到周匜上任，讓他從前線退下，改負責府邸事務，因為年紀也不小了，他無妻無兒，沒有負累，家人也都已經去世了，所以即便已經半退休，他還是堅持要作些事，對於當年的事情，他可謂是最知情的人之一。

周彧帶著那本破舊日記來找柯榮。

背著除草機，頭戴斗笠，穿著雨鞋，套著手套，他在整理花園。

「柯伯！」

一聽是周彧的聲音，他立刻把機器關掉放下，斗笠手套那些都拿掉放桌上，「小彧！好久不見！」

「柯伯最近還好嗎？」

「ＯＫ！老當益壯！」拍了拍胸脯。

「呵呵，那這樣我就放心了。」

然後他拉開椅子坐下，「柯伯請坐，今天來找你，是有事情想問的。」

看周彧一臉凝重，柯榮也知道那絕對不是小事，「小彧你說吧。」

「…這本日記，是你的嗎？」他把那本破舊的手札遞給柯榮。

柯榮看到後嚇了一跳，「…是我的沒錯，小彧你在哪找到的？」

「後院倉庫…背面有著你的署名，雖然字跡已經模糊…」

「我以為早就丟了…你看了裡面的內容了？」

「是，所以我想問你，當年季紫緒是怎麼死的？」

周彧的情緒很平淡，就好像發生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。

「…小彧，請原諒，我不能說。」

「…是哥哥要求的吧？」

柯榮點頭，周彧接著說，「柯伯，你不會被追究責任，所以請告訴我當年的真相。」

柯榮想了一下，「好吧，當年老爺知道你和季紫緒交往後，雖然很生氣，但之後也是接受，不過私底下他還是派人監視季紫緒，因為老爺不相信他是真心愛著你的，在密集監視下，經過兩個月後，有了驚人的發展……」

周彧專心聽著，雖然他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，但內心還是有些許波動的。

季紫緒當年表面上和周彧交往，私底下卻和多人發生關係，周匜發現了而感到相當憤怒，本來是想和弟弟說，但是怕傷害到周彧，所以決定隱瞞，「老爺扮起黑臉，來逼迫你們分手，並下令我們知情的人都不能說出去，老爺原本沒有打算將季紫緒關起來，但因為他多次違反協定，所以最後只好把他抓來關著……」

柯榮說到這，便停頓下來看看周彧的臉色，他知道柯伯的意思，「我沒事…繼續說吧…」

「好，老爺知道季紫緒不見後，你一定會來找他問，所以便讓你去看他……但就在你們見完面的三天後，他上吊自殺了，我們沒來得及救他…老爺為了不讓你對他有愧疚，便說季紫緒是他殺的，因為這樣說，總比讓你知道事實真相而自責好…」老爺，對不起，我還是決定說出真相，因為你默默的當太久的壞人了………

周彧站了起來，「謝謝你柯伯。」

說完後就走了。

等到離開柯榮的視線範圍後，他跑了起來，為什麼……

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？

我寧願一開始就知道……

也不要你當壞人………

來到了哥哥的房間，打開門，床上的人熟睡著，看來應該是很累，才會連他進來都沒有發覺。

關上門，坐在床邊，手撫著他垂在額邊的髮絲，將它撥開，「傻哥哥……」

居然騙了我這麼久，你這個……「大笨蛋！」

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，他沒有料到周匜會在這時候醒來，「小彧，怎麼了？」

一醒來就看到弟弟在哭，那心真的是很痛很痛，「…某個大笨蛋惹我生氣！」

「是誰？」

「…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呆…」

「？」

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笨……」

「？？」

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蠢……」

「？？？」

「但也是……我最愛的哥哥…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把眼淚擦乾，抬起頭來看他，「哥哥，當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。」

「難道是！？」

「對，就是季紫緒…他不是你殺的…」苦笑，傻子哥哥，「我寧願自責，也不願你背負殺人罪名………」

「…我不想你受傷…」看著那像斷線珍珠般的眼淚不斷掉落，他一把將人攬進懷裡，「小彧別哭…那是我自願的…我不後悔…」

周彧沒有說話，他無聲的哭泣著，是替季紫緒哭，是替自己哭，更是替他這笨蛋哥哥哭……

不曉得是哭累了，還是怎麼樣，他無神的看著遠方，周匜很是擔心，因為他又看到了幾年前的弟弟，也是那樣…不知道看著哪裡…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任何反應……

突然，周彧吻了他的唇，在沒來得及反應前，被他推倒，解開衣服扣子，舔鎖骨，「…小彧你怎麼了？」

「…………」他沒有說話，只是一路往下舔，周匜雖然被他成功挑起性欲，但他擔心弟弟的精神狀況，顧不得自己，「小彧！醒醒！不要嚇我！」

「…我醒著…不要擔心…」微笑，然後含住周匜的性器，舔著、套弄著，

把手指弄濕後，掰開那臀瓣，手指伸進去攪弄，「唔………」

「小彧別弄了……」他想阻止弟弟，可是對方卻不聽他的話，「可以進去了…」

他往下坐，讓自己的小穴納入周匜的分身，「嗚…哥哥…」

「…小彧…」很久沒跟弟弟作了，雖然感覺很舒服，可是……

「別擔心我的身體…好嗎？」

「……你真的沒事？」

「恩，我想要哥哥…可以給我嗎？」親吻他的臉。

到最後周匜還是妥協，「…好。」

兩人在床上交纏，換了很多姿勢，「小彧……」

「哥哥答應我…不要再默默的當壞人了…你的痛會讓我心疼……」

「我只是想保護你………」

「我知道…但你太傻了…會讓我捨不得…」

他摸著周匜的臉，「你真的是一個…笨蛋哥哥…」

周彧在浴缸裡泡澡，哥哥在他對面幫他清理射在裡面的東西，「唔…好癢…」

「要清理乾淨。」

「呵呵…哥哥好認真。」

「…小彧你為什麼會知道當年的事？」

「無意間看到某本日記…」

「誰的日記？」

「哥哥答應我不追究我才說。」

「………」

「…好。」

「在後院倉庫，那是柯伯的日記。」

「…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
「哥哥不可以算帳喔，畢竟柯伯以為那本早就丟掉了。」

「……好。」